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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人會認為《寄生上流》在本屆奧斯卡大獲全勝,是為非英語片敲開大門、甚至彌補去年《羅馬》在最佳影片落敗的缺憾,但本片獲勝的主要原因,應該是在於貧富差距的切時主題,令人深感共鳴並藉以傳遞平權訊息,以及雅俗共賞的藝術娛樂平衡價值。許多如我景仰奉俊昊已久的資深影迷,應該都會同意本片並非他的最佳作品,但若視為鼓勵他至今創作生涯的意義,絕對是實至名歸。
奉俊昊肯定受益於許多前人功績的鋪路,除了他在爆冷獲得最佳導演時、得體而真誠地提及馬丁史柯西斯曾言:「最私密的便是最有創意的」對他的深遠啟發,被拿來與他相提並論的希區考克,絕對也是他的啟蒙之一。
加上從費里尼成為首位以非英語片入圍最佳導演的入圍者,到去年艾馮索庫阿隆終於以非英語片成為首位獲得該獎的導演、從首位入圍該獎的亞洲導演敕使河原宏,到首位獲得該獎(後又成為首位二獲)的亞洲導演李安。
並且其實將近十年前為了寫導演介紹做功課時,就看到他最景仰的導演之三是楊德昌、侯孝賢和今村昌平,台灣電影新浪潮對他的影響可見一斑。
他繼二獲金棕櫚獎的今村續為亞洲電影獲得該獎也意義非凡,創紀錄成為首位以非英語片獲奧斯卡最佳影片的得主,不只是非英語和亞洲影片的一大勝利,更是代表從沒獲獎的希區考克,為懸疑驚悚和黑色幽默類型揚眉吐氣。
《寄生上流》的成功,最怕的就是招來無數的劣質跟風,不過終究無可避免,但我相信至少在韓國還是有幾位出色的導演正在繼續努力,包括在我心目中已經超越奉地位的李滄東,和積極往國際發展的朴贊郁,以及深具創意和遠見的奉本身。希望奧斯卡對他會成為助力,而非妨礙他創作的阻力。
男女主配是少見的一路得到底(加上金球、演員公會和英國電影獎),除了前年的蓋瑞歐德曼、法蘭西絲麥多曼、山姆洛克威爾和艾莉森珍妮,應該就沒有別年了,或許可說競爭太弱,但也可說要鼓勵這四位的共識早已不言而喻。
《兔嘲男孩》雖是古裝片,獲改編劇本似乎是種反現代極權的政治宣言,可惜了更看得出改編功力的《她們》。
紀錄長片和短片項目基本上都頒給美國導演,雖然《Learning to Skateboard in a Warzone (If You’re a Girl)》是關於於阿富汗少女和女性教育,導演也自稱在阿富汗居住長達15年,但《親愛的莎瑪》和《The Cave》等關於戰亂地區的故事,或許更該被鼓勵重視。